第19节

的。可是给人的感觉确是灵魂轻盈地贴近地面，滑行，当吮吸足够来自土地丰盈的灵气以后，又缓缓地向上升华，最后到达一种超脱尘世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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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以后，颜湘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他找了个小桌子，把脑袋靠在上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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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想着睡一会，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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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开始打包雕塑，明天要送到展览的后台去，可以顺利展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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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松下的这一口气，再也没能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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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住院出来，颜湘从头到尾没有就好好地休息过，一直靠展览ddl这件事吊着一口气，全凭意志力硬生生地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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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活干完了，也没了盼头。整个人都散了，想永远地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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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头靠在桌子上，两手垂下，静静地听着心跳声震耳欲聋，缓慢又沉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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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手机响了，接电话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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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稍远处的电话响了一会，无声地停了两秒钟，又再次响起来，似乎不接电话就要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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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咽了一下喉咙，无力地抬起头，够到手机，滑动，然后身体不动，脑袋转了九十度，耳朵朝上，把电话放在耳边，小声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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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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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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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低地，咬字缓慢而低沉，有种摄人心魂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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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说：“东海湾花园，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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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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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舔了舔嘴唇，想把脑袋从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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