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好几回明里暗里地跟自己打听蒋三最近的事情，不像是没有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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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胶男越想越糊涂，所幸不想了，总之神仙爱恨，不管他的事情，唯一确定的是，除了大明星，蒋三身边的所有人都只是过客，随意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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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拣来的替代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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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愉悦地笑，松开了颜湘，拍拍头，随意安抚一下，又说：“是个学生，偶然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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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胶男虚伪地“啊”了一声：“成年了没有！咱不干那丧心病狂的事情啊！违法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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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喝了一口红茶，不太满意似的，放了几块糖进去，抬眼瞥发胶男：“北城美院里碰见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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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胶男饶有兴趣地看着颜湘：“是艺术家啊？艺术家清高啊，怎么肯卖身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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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雕塑相关的，颜湘一向很少退步，可是又没什么底气，半天了，才说一句：“不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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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什么的？学画画的？我叫人拿几张白纸过来，你给我画个肖像画呗。大艺术家。”发胶男笑嘻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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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叫颜湘画画，他都是很愿意的。但是更希望是出于尊重，友好的态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觉在被当猴子一样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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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湘心里有些生气，只是再生气他也不上脸，也不跟人吵架，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发胶男：“我不是大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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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这副没出过社会的执拗又纯良的样子，让人更想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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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胶男越说越过分，俨然是把颜湘当成妓院里卖弄琴棋书画的妓，辛苦学了十几年画是为了勾搭金主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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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荣生始终在旁边喝着柠檬红茶，没有帮笨拙又孤僻的颜湘说话，也没有加入一起嘲笑颜湘的雕塑，只是很安静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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