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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给了她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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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衣贴身轻薄，徐晏的身材也纤弱匀称，即使在外面套上一层深色长裙也不显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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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神色如常，将两寸长的匕首隐在袖间，迈着极轻极快的步子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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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青年想要将摇红赎回家，那两个男人今夜定然不会留在春湘楼。她刚刚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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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湘楼的姑娘们在离楼的时候，需要先跟翠枝娘在云水阁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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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阁在春湘楼三楼的最西边，徐晏走到三楼，倚靠着立柱浅浅一瞄。摇红恰巧从屋里出来，她给了翠枝娘一个拥抱，眼神亮晶晶的，仿佛对未来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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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青年没有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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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知道，他应该在后院的侧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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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很冷静，但是今夜的时间和条件她必须利用，她的脑子里绷紧一根弦，甚至没有时间去仔细翻查脑子里的大堆大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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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间屋子已经熄灯，那个玄衣男人提前离开了。如果黄衣青年今夜也离开，凭借着徐晏的身份，她几乎无法接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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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已恢复大半，但梦魇中的男人身上依然蒙上一层浓雾，让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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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今夜的玄衣男人是不是梦中人，但是在她的记忆中，黄衣青年和梦中人有很深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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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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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晏不是杀手，也从未涉足武学。虽然做了十多年活，她的气力比寻常女子更大。想要刺杀一个人，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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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娘推开摇红，笑容慈爱：“快去吧，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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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红也笑，今晚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没有停下来过：“翠枝娘，我知道您的恩情我无法回报，只能对您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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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娘摇头，“不需要谢我，我已经收过报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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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偏头，目光却被立柱后的衣襟吸引，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眼中莫名露出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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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翠枝娘提高声音，喊了徐晏的乳名。“你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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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本不想再和翠枝娘见面，没想到她叫了这个许多年不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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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枝娘的目光转眼恢复如常，“你带着摇红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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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应了一声：“是。”她不知道翠枝娘为什么会突然让她去做这件事情，但是，这实在是个太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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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后院的时候，徐晏突然一顿，心里若有所感，抬头往云水阁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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