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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的精神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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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瓜读着奏折，她只一个侧影，靠在引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额角，要十分克制才能不露出头痛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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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称这是头风，厉害的头风对眼目也造成了损害，所以才会盲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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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一声不出地往里看，心底总有一块大石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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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慢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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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门，是因为一位声称能治殿下之病的人在琉璃轩等她，故弄玄虚了许久，期间也托了许多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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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这样的骗子萧冉见了太多，本是不欲再浪费时间，不过这段日子林忱的病发作得厉害，头痛也频繁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她不想、也不能再错过任何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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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到了晚上，宫墙内风铃响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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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只身往回走，身上觉得乏力又晕醺，堪堪赶上宫门下钥的时辰进门，宫道两侧的莲花灯飘飘地像是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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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脑中盘旋着不少念头，以致没听见青萍从远处奔来呼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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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青萍而来的还有一大堆提着药箱子的太医，老头子们跑得须发飘飞，从萧冉眼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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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晕眩着听完青萍的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到沉潜阁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林忱床边枯坐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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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来了又走，李仁深夜进宫，此刻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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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宫室里油灯无声地燃着，那一大摞没批完额公文上还沾着林忱撞翻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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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望过去，只想把那些东西都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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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林忱掖了掖被角，在灯下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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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逝去，时间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任何风霜，可那苍白的青玉似的颜色却难以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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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殿下太累了，无论在任何时候，一个真正想要做事的人停留在这个位置上都不可避免地受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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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不可滥用，责任却又如此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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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捂了捂眼睛，出门在冷风中吹了一会，勉强恢复神智，唤来了青瓜，将一切吩咐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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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青瓜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大人您要在这个时候出京，可是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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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醒后，你看住她好好休养，我一去要一年或者半年才能回来，这期间绝不能让她再像今日这样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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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瓜嗫嚅：“可您不在了，谁能管住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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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一直酸痛的心像被扔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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