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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晓得轻重, 特意问了林忱扫墓这日是否需要闭庙谢客，得到否定的答案，仍旧将徐夫人所在的这座山圈了起来，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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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本想悄默声地来, 再悄默声地回去, 可惜见到这严密的把守, 就知道自己是白跑了一趟, 意兴阑珊之下便转去了前堂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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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求一个护佑平安的香包或者金人，但不知佛堂有什么规矩, 又怎样才算虔诚，决心找个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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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过如织的香客，牵住小雀儿, 在路上转了半天, 没问到理香的佛子，反而见了一路旧景，有些追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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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爬上栏杆, 捂着通红的鼻尖, 问：“你怎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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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回过神, 笑：“你哪见我我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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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便仔仔细细地瞧她的眼睛，冬日平城呼出来的气都化作了白霜，挂在她长长的鸦睫上，那双眸子像澄澈的琥珀色的酒浆，流转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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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见不到殿下，你不开心了？”小雀儿不明白柔情，只觉得这双眼像哭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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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哈哈笑起来，把她托在臂弯上，说：“你成天殿下长殿下短的，不知道的以为是她把你养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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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虽没有养我，可我是文大人的学生，她很早就告诉我，如果不是殿下，她只怕不能出宫，平城也不会有这么多女官，我还在家里做女红，根本没有机会出来玩。饮水思源，我自然感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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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笑着打量她，点点头，说：“你个头不大，想得倒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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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气得去揪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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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一躲，正色道：“既然你尊重殿下，那你也得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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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姑娘同她你来我往地做追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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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高兴得紧，说：“你这么会想，知不知道我同殿下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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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儿一怔，想了好一会，犹豫道：“应当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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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嘻嘻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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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道说，你其实是殿下的姐姐，不过遭到奸人陷害，不得不改名换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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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敲了她一下，贴近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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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她嘴里必定没有什么好话，小雀儿听完呆滞了片刻，接着“嗷”的一声从她怀里跳出来，捂着脸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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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从从容容地站在她身边，不惧旁人的窥视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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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雀儿涨红了脸，四下转了一圈，才凑近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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