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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麻木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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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笙走得又慢又稳，她们顺着河走向城镇，路遇开得正好的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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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秘密进城，慢慢的人都散去了，只有她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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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抹了把脸，开始小声地同她说话：“你瞧，你最喜欢的枫叶，早上起雾了，但日光很亮，这一片的林子一点也不悲戚，连鸟鸣都很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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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前些天总有阴雨，只有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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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着缰，代替萧冉看着枫红映雾，替她想着未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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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想找个满山红叶的地方隐居，不过我看还是不要在山上，要在水边，要在镇里，这样也不冷僻。虽说过够了热闹的日子，可还是要安全些，要好好挑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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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尽了，她口干舌燥，镇子却还是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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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望地看着大片的枫叶，潺潺的水流，自己手上也愈发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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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搅弄了许多风云，这双眼睛看了过多的杀伐罪业。也许是终焉的时刻到了，上天要收走她的力量，叫她体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替体会镜花水月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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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缰，叫乌笙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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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又把脑袋贴在萧冉的肩膀上，无可避免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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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泪金贵，八年来没掉过一滴，此时却浸透了萧冉的秋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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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泪，林忱伸出手，眼前黑蒙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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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是白天，她心中惊异，使劲眨了眨眼，随即竟感到一丝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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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笙焦躁地叫了一声，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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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听到萧冉说：“说不要在山上，还是因为殿下喜欢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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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浸润了虚弱，却让林忱的心重重落地，满身疲惫都压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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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满三日后回到上京，此日正下暴雨，她落地府门前，门前的小厮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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