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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是如何批拟的, 这下算是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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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小事由文渊阁领衔商议, 紧急奏疏和不能决断的大事八百里加急送至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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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林忱临行前存心想试行的一步, 离开了掌权人，朝廷这庞然巨兽是否能独立有序地存在和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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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抚须而笑，向他道：“你常年在外，不知这两年文渊阁遴选女官有多么快。从前从没有想过, 这世上竟能一下子选出这么多能办事的女人来。书香门第的贵女底蕴深厚, 能通过考核也不奇怪, 那些只略识得一两个字的宫女竟也能半读半工地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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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惊异的是, 这并非成玉殿下任人唯亲的结果，方才我在殿上听那些女官陈说论事, 纵使学识浅薄了些，但律法上来讲却是没有错的。”郑鲁才紧锁着眉头，深深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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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暗暗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齐宴, 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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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鲁才明知道这话他的老师不会爱听,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同几年前相比，先生是否也觉得如今的文渊阁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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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疑问沉重而坚硬地抛过去，齐宴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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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暗笑, 只是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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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鲁才则在沉默的等待中有些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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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师向来脾气火爆, 尤其对待这问题, 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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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从不敢忤逆，可也许学生肖师，唯独在此事上，郑鲁才格外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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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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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齐宴给出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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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昏黑的天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最近几天，我常常去求见太后娘娘，可凌云殿被看守得密不透风…算一算，朝中的人也都有小半年没有见过太后娘娘了…也许，我们这群老家伙蹦跶的日子终究是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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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鲁才莫名觉得这话语中透露着哀伤，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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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只是把眼睛瞥向一边，事不关己地把自己高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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