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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听了这两个问题，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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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这是把她当成饱食终日的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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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徐恕转了转眼，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方才是瞎说的，我这人不大聪明，总爱说蠢话。那么，姑且再让我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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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剑的手心里出了冷汗，因着即将出口的话，因着将要一锤敲定是否凭借那几本兵书认错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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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娘娘曾经必是想做将军来着，可做将军也要时机，这世道没有给娘娘这份机缘，所以您现在决定做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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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掩饰般地笑笑，稚嫩的面上却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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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饮着桌上的茶，冷茶入腹，引起一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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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肚腹，摇头道：“无论是将军还是主帅，都逃不开成为一步登天的蠢货。不过相较来说，你的话也算是褒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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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徐恕心中虽有无尽之意，但却暂时并未懂得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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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将军，也不做主帅，那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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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想，赵垣却难得主动开口，问：“那么你呢，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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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平和的眼眸似乎要把人看透，在这样的目光下，徐恕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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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心掏肺地捋了半天，最终说：“我嘛，既不想做将军、也不想做主帅…我自小渴慕圣贤之道，曾经的诸位圣人为后世照出许多光明的路，我也愿如他们一般，哪怕不能做灯烛，那么便做一只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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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赵垣一直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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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一处我梦想之地，称作文渊，那是天下女子读书的地方，在那里，一代又一代的女官兴起。每个人都将成为自然的人，都将成为真正的由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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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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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在院里挽着袖子, 用水泥在墙上雕刻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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