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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说，平城一行，我不能再舞刀弄剑，因此随身的剑并没有带来，这不过是个样子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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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行事，在平城可算得上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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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正欲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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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却道：“生面孔，是边地来的？是作为陪侍，还是哪家的旁支，来平城饱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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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把剑系好，笑着说：“回皇后娘娘，在下名徐恕，是青海徐氏长女的陪嫁，今日跟着进宫来面见太子。不过，我还以为会在那里见到皇后娘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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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半天，也没下跪行礼，涟娘朝她直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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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没拆穿她，只淡淡道：“倘你不表明身份，我倒以为你是北地的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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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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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离开，她便慢慢地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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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对这无礼轻狂之辈没什么好脸色，没好气道：“还请你往东宫那边去吧，徐小姐此时应当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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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的脸皮不像高门大户的贵女那么薄，挨了眼刀仍是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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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海对皇后娘娘的大名早有耳闻，而今亲见，总要说上几句话才好啊。至于我家姑娘，叫她自己走去呗，难道还找不着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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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说自己是陪嫁，此时连谎都不乐意圆，实在轻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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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嗤笑她，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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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方才皇后娘娘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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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自来熟地搭话，没有越过涟娘，但人却踮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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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了探头，高马尾在身后荡过来，在从颈边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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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了皇后娘娘所著的兵书，就是十多年前那三卷，心里想着，这样实用易懂的书，为什么没有流传开来呢？又想着，其中分明还有未解完的难题，可却迟迟找不到下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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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她像小马驹似的凑到赵垣的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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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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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垣的心动了一下，倘若她有恻隐，那便是此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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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合她的眼缘，鲁直换个说辞也算是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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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回道：“因为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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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若有所思，对这个答案不做过多的质疑，从善如流地邀人在亭中石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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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觉得，什么才事值得您做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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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嚼着亭子里摆的新鲜瓜果，随意问：“您已经富贵无极，心里还想要什么呢？是太子恭顺孝敬，还是太子妃清净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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