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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愿她给自己办事还遭人嫉恨，于是打算年后监察院考绩，再将他们撤职查办，正好琢磨下调任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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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大小事都议妥，太后才提到平城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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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此次以谋反入罪，上京能牵扯的人不少，此事是由冯不虚主审，你和江清漪从旁协助，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再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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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为何要令冯家主审，于是只好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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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试探说：“那臣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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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吐出口烟，眼看着快到上朝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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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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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心头一震，终于等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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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那孩子，涟娘虽已尽数报过，但我还想听听你的意思。这一段路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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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回身，心跳加快，面上还要正色问：“臣可否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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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了她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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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人品贵重，性情和善...最要紧的是，明明在山野寺中长大，心思却缜密极了，堪称天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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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放下石楠管，有些莫测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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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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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觉得自己的袖中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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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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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林忱在云城那两件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力求把人塑造成比萧何孔明还智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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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就拢着袖子，静静地待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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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看遍了风云的眼中是触不可及的深沉，宛如一团烟、一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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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其实不大敢在这双眼睛底下卖弄小聪明，但这次，她心里有股火在灼烧，必得达到目的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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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涟娘没提。”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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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琐碎，臣在来往信件当中并未提及，姑姑自然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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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没说话，只叫人替自己着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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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忐忑难安，外边涟娘却已打帘进来，去扶太后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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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事务繁多，无论如何，先把她带到可靠的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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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感到喉咙被扼住，想再吐出两句话来，却接触到涟娘警告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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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凌云殿中退出来，立刻有宫女上前说：“常侍留步，涟姑姑留您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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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浑浑噩噩地跟着人去到偏殿的屋里，煎熬到早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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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推门进来，她一身黑衣，浑身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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