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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不露，只是端起茶杯，将那水往香炉里一浇，烟熄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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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脚步声一离开，她便进屋掀了被子，怀着一腔心事睡大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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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屋内也焚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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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烧得是禅香，闻着就让人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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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一进门，便收敛了方才嬉笑的神情，肃然回秉道：“已清剿了九门的守卫，平城现已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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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捧着暖炉，叹道：“还远着呢，军备可以打散，这些世家的心可是紧紧连着呢。没了个张家，也就乱几个月，很快会有人来取代。赵轶不能用了，他这次出面帮我们调动平城的指挥，世家要记恨死他，好在李成风是我们的人，有他留在这瓦解分化世家的势力，太后倒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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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扶她起身，问：“李大人也是世家子弟，他如何让太后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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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三个儿子都在上京。”涟娘给屋内的佛像拭了拭灰，说：“但不是人质。他是个明白人，知道太后清剿世家的决心，所以只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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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点了点头，过会儿，小心说道：“阿湘还没找到，此次的事办得不好，太后想来要对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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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娘枯干的眼角泛起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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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阿湘不要紧。”她亲切地望着佛像：“你已找来了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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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搀扶的手有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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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宝像庄严的佛对视，那迫切地急于证明自己的欲望却退却了，那双乖巧的眼仿佛又在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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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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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水暖，岸边依依的杨柳下，群鸭凫水、孩童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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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坐在马车里，徐徐而来的微风与时隐时现的阳光透过车帘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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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未着履，在她身边的小榻上倚着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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