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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说，是你和张大娘子一道把人放走的，她派人去追了，但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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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把手缩到袖子里：“我只知张娘子要送我出门，你说的，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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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冉点着桌面，缓缓道：“这话，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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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刀按到桌面上：“但我知道一点。阿湘的下落，确实不是师父会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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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惊地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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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没有派锦衣卫，而是让我的贴身侍卫请你来这。”萧冉撑着上半身，迫近了些：“小师父应该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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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不动，暴露在外的脖颈却一阵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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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她僵持了几息，最终还是以手抵开萧冉，说：“但，为何？大人与我萍水相逢，为何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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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笑了，她又恢复了往日轻飘飘的模样，道：“人犯都姓张，你又不姓张。昨日是你第一次拜会张府，我好奇啊…便着人去打听了你怎会和张大娘子有渊源，师父的同伴不可信，转眼就把你给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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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很高兴，也很不解地问：“什么样的朋友，值得你这样执着？哪怕费尽周折也要打听到她在哪…是否落难…是不是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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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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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义二字，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讲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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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盘坐在席子上，撑着下巴盯着人看了一会。室内姜椒的暖香熏得她昏昏欲睡，却又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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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她嘟囔着，放松了坐姿，微微向后撑着身子，问：“这一夜，你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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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微愣，随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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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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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想问萧冉想怎么处置自己，不料对面一跃而起，抖了抖裙子，说：“那便在此安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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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顺手摸走自己的刀，道：“师父要去上京，何不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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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斟酌着，摇了摇头：“你们持天子仪仗，我怎敢攀附？”她抬头，密密的眼睫宛如镀了一层凤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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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一瞬间觉得这双眼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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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又清澈，底下那些坏脾气都被刻意隐藏起来了，让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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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门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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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青萍道：“姑娘，涟姑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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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没再说话，只转身走出去，吩咐人看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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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林忱敛了眼眸，裹紧了僧服，一瞬间那股子乖僻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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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烦闷而战栗，面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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