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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着巾帽，身上着着素衣，还是有从前的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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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摸着灯上的花纹，转头对掌柜说：“这个单独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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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笑道：“这是要给家里长辈供奉的福灯，还有相配的香包，您头一回来，这香包就不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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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麻利地结了账，递过来一只绣着福纹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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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瞧了一眼，针脚粗糙，让人送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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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灯，走出门去，外面正是一片艳阳天，乍暖还寒的冷正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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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子识趣道：“这是给徐夫人祈福用的吧？正好回去时路过徐府，可让人递进去，教夫人知道你可惦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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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却笑笑，搪塞道：“不必了，达于行、不浮于口，更何况是已出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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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把香包揣起来，正要离开，背后却突然被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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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一个清脆的声音笑着道：“这不是那天的小师父吗？可巧又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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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回头，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抱着几根亮晶晶的冰糖葫芦，正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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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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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后退了两步，仔细思索了一会，却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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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撅着嘴哼了声，转头叫道：“小姐，亏得你让我来搭话，人家贵人事忙，早把我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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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这一声，一抹与朱门融为一体的红闯入林忱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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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由男子衣饰改装过后的常服，听闻女官行走内外，因嫌衣裙琐碎，故有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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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一个激灵，只听得一声笑语：“生得美貌，自傲些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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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话而来的女子面如芙蓉，身段高挑，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最妙一双熠熠有神的瑞凤眼，时刻向上扬着，不笑时亦有数不清的情谊流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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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父，萍水相逢仍能再会即是有缘。上次走得匆忙，这厢陪罪了～”她作势甩了下袖子，俏皮地矮了矮身，说道：“不如告诉我你在何处修行？我以后一定常常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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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终于瞧清了她的脸，心里却没为这殊色动容。她有些失望地猜测，难不成上京的女子都是这般，学男子的风流做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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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上京来的大人。”她躬了躬身，脑中莫名闪过许多上京冠花出沐的传说，她从前总爱听徐夫人说起，因此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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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只说：“我无名无姓，不值得大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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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笑了：“你知道我是上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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