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出列道:“我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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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留道:“张大人别啊…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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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着人一路出了门,最终还是没追回来,只得咂咂嘴,回来接着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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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人暗暗相觑,不一会,几个人跟着出列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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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宴会上只剩下两个门子、一个赵轶的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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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与萧冉脸对着脸,相互瞪了一阵,后者悲伤地说:“看来是我太年少轻狂了,张大人不意与我为伍,改日我去向他登门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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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忙说:“欸不不不,常侍不必自责。”他冲着其余几人道:“行了,都下去吧。常侍大人心情不爽,有我作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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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人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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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敛了笑,推开乐师,懒懒道:“逢场作戏也不容易,凭白挨了许多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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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打发了乐师,陪笑道:“无妨,几个老贼罢了,过几日就让他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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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道:“哦?大人如此自信?平城老牌世家盘踞,你确定能在城外守军反应过来之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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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轶道:“在下奉太后之名,在此蛰伏多年,城外守卫里又怎会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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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萧冉缓缓道:“这是我为太后娘娘办的第一桩事,必得漂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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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春日来到,寺中遍山扬起飞花,参禅上香的信客们也钟爱到香山寺来听满山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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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花瓣纷纷落下,也增添了不少清扫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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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自出家也有几月了,她逐渐习惯了每日单调的生活——晨起做早课,用一顿清汤寡水的粥饭,接着去住持身边,侍奉一上午的讲经,下午则做庙里分下来的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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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出于人的天性,她刻意选择了最靠近寺庙权力中心的位置,住持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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