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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后，池漾在整理衣服。两套一模一样的衬衣，被她端端正正叠放在一旁，袖口是池漾挑的，红宝石背面纹了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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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坐在床边，只开了床头灯，“阿姨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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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裴九遥坐过去，看着面前的两叠衣服，暗红色的袖扣在黑夜中波光流转，像彼此鲜红的血液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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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靠上去，挽住裴九遥的手臂，把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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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像一场梦一样。”裴九遥回头，将池漾垂落下来的头发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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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就抬起头，淡淡重复一句：“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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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真的。”她伸手戳了戳了裴九遥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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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真的。”裴九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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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笑了，声音里夹杂着一点微弱的气音：“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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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她捏了捏裴九遥的脸颊，“明天还要早起，不许顶着黑眼圈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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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掀开被子。池漾窸窸窣窣钻进去后，伸手去关灯，裴九遥盯着她身后薄薄的蝴蝶骨发呆，从背后环着池漾的腰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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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倒在枕头上，轻笑道：“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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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睡吧。”裴九遥低头吻了吻她的后颈，攥住她的手指，搭在池漾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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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池漾说：“没有腺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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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裴九遥又亲了亲同一个位置，半晌，低声问，“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是喜欢现在这样，还是喜欢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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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结婚恐惧症吗？”池漾转过身来，笑着揉了揉裴九遥的眉心，“是不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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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九遥靠过去，抵在池漾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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