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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跟人家分手，还让小姑娘追你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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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愣了一下，回头看裴九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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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无奈地用指骨蹭了蹭池漾脸颊，“抱歉啊，我妈知道的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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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时，耳尖有些泛红，“阿姨，遥遥真对我挺好的，分手……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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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年纪小，裴九遥本来就应该让着你。”明惠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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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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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在桌下捏了捏池漾的手指，帮她接话：“你家漾漾比我还大三岁呢。不过妈妈放心，我肯定会让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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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一怔，捂着嘴发出一连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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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四人相谈甚欢，气氛正浓，一家人聚在一起总会聊个没完，更别提是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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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池漾留宿在裴九遥家里，裴九遥跟明惠说她俩住一间，明惠就没收拾别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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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裴九遥回房时，明惠在楼下喊了她一声，裴九遥就顺着楼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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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已经灭了，空调出风口“呼呼”吹个不停。明惠拿着玻璃杯，里面的冰块被一点琥珀色的酒精浸透，漫过去，再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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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靠在楼梯边上，摸了摸明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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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太多。”裴九遥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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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靠在不远处的柜台，抿了一口后把玻璃杯放上去，“当啷”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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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快睡觉了嘛，就少喝一点。”明惠伸手捏了捏裴九遥的胳膊，抬头笑着看她，眼角漫出细小的纹路，像玉璧上敲出的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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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高兴。”明惠脸上散发出柔和的笑意，“真决定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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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点了点头：“我们在一起很久了，经历了很多事情才定下来的，不是一时兴起。妈妈，我不是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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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明惠笑着笑着，眼角纹路中慢慢渗出水滴，“我总说你年纪小，不靠谱。但妈妈知道，你比谁都有主意，比谁都担得起结果。你从来都不会一时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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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遥伸手点去明惠眼角的泪珠，轻声说：“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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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明惠握住裴九遥的手，笑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们肯定支持你，只是以后，不能再闹脾气了，好好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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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妈。”裴九遥垂眸时，睫毛有些湿润。半黑的楼梯转角，二人安安静静站了一会，裴九遥俯身，轻轻拥抱了一下明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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