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思绪翻涌如惊涛骇浪。半步多那场幻境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张拂林描述的景象,竟与幻境中丝毫不差。可明明陈墨在幻境里已将意识转入张拂林的躯壳,还成功为白玛解毒,这矛盾的现实让他如坠迷雾。
陈墨垂眸望着自己素白的指尖,一缕神识如丝线般钻入吴邪耳中:“幻境非虚非实。天道既定的轨迹,容不得全盘颠覆。”
“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吴邪神色未变,却以神识回应,喉间发紧。
“种下的因,自会在别处结果。”她抬眼望向远处山峦,目光穿透云层,神识再度传来,“新宇宙的时间线上,他的命运已偏离原本的归途。”
吴邪苦笑:“可原来的他,终究是回不来了。”
话音落时,陈墨忽而轻笑。她唇角扬起的弧度极浅,宛如雪山巅绽开的昙花,眼睫在日光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却不再回应。这抹笑意无端让吴邪心头一颤——恍惚间,竟像是佛祖拈花时,藏在万千因果里的深意。
两人以神识交流的全程,旁人一无所觉。胖子挠着脑袋,上下打量张拂林:“敢情您老人家是借尸还魂?”
“正是如此。”张拂林抚须颔首。
张起灵目光沉静地看向对方,语气平淡:“为什么?”奇特的是,张拂林就是知道张起灵在问什么。
“没办法,回不去,我也曾偷偷去看过你。”张拂林叹了一口气,“后来我的模样变了,就没有办法再以苗医的身份去张家了。”
张起灵垂眸盯着张拂林衣角沾染的泥渍,那双常年握刀的手在袖中攥紧又松开。巴乃潮湿的雾气裹着草木腥气漫过来,远处山影里似乎还藏着阴山古楼若隐若现的轮廓。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三个字:"跟我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间的蝉鸣突然噤声。张拂林望着眼前与记忆里孩童重叠的身影,眉峰微动:"现在...不行。"
胖子急得跳脚:"老爷子,这地方离张家太近了!您这张脸只要露面,分分钟被那些粽子祖宗撕成碎片!"
张起灵沉默地将黑金古刀往身后一背,刀柄上缠着的褪色红布条在风中晃了晃。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跟我走。"
"我若走了,村子里的人怎么办?"张拂林直起腰,三十余岁的面容上神情凝重,随手将竹篓甩上肩头,金属扣环碰撞出清脆声响,"蛊毒余孽仍在祸乱村子。盘马被塌肩膀胁迫,给村民下了能操控心神的蛊。一到深夜,那些中蛊的人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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