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叶在军靴下发出垂死般的闷响,仿佛在诉说着地下世界的死寂。吴邪攥紧手电的指节泛白,冰凉的金属外壳将他的体温一点点抽离。阴河水面倒映着洞顶垂落的钟乳石,惨白的倒影在粼粼波光中扭曲变形,像无数只悬空的手在虚空中抓握,随时准备将人拖入无尽的深渊。这诡异的场景让他不禁想起西沙海底墓的禁婆,后背瞬间泛起细密的冷汗,寒意顺着脊椎蔓延而上。
转过一处溶洞拐角,眼前豁然开朗。洞顶镶嵌的荧光石如同坠落的银河,将整个空间浸染成森冷的青白。地面竟平整得如同人工打磨的石板,没有半根石笋突起,这份诡异的规整让吴邪瞳孔微缩。要知道在喀斯特溶洞里,这般平坦的地貌简直违背自然规律,仿佛有人刻意为之,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中央天然形成的钟乳石台泛着幽蓝纹路,像凝固的闪电盘踞其上。石桌石床错落有致,石床四角的素白幔帐被水汽洇出深色云纹,隐隐透出一股陈旧的生活气息。洞壁凿出的石格里,铜锅铁勺泛着冷光,竹筷整齐地插在陶筒里,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用餐。这处溶洞分明是有人长期居住的痕迹,可在这与世隔绝的地下,究竟是谁能在此生存?吴邪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洞口右侧的背篓堆满药材,干枯的艾草混着带血的三七根须探出缝隙,浓烈的药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腥甜,那味道钻入鼻腔,令人不寒而栗。再往里走,潺潺水声从深处传来。水潭清澈见底,玉简与断剑散落潭底,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战斗。而潭边石台上,一个仅着裤衩的男人正将手指浸入水中,他小麦色的肌肤在荧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肩胛处的麒麟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会破土而出,充满了神秘与威严。
听到脚步声,男人动作一顿,缓缓回头。吴邪的手电光束骤然停滞,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张脸与张起灵有八分相似,却多了几分沧桑与野性。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痕迹,可那深潭般的双眸却藏着无数故事。盘马突然“噗通”跪地,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师傅,我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与愧疚。
“我不怪你。”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南疆特有的尾音,仿佛从遥远的岁月深处传来。“只是那蛊不能救人,只能害人。”盘马突然扑到他跟前,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师、师傅……当年憨崽中了咒,我实在走投无路……才用了血玉蛊引……”他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在冷光下显得愈发单薄,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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