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男人抬手按住盘马颤抖的肩膀,指尖掠过他鬓角的白发,那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早知你会来。苗疆的蛊术入魂易,出魂难。你用生人血养蛊,以为能借阴河之力续命,却不知每多活一日,便在阳间多缠一根索命的藤。”他的声音平淡,却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蛊术的可怕与无情。
吴邪的目光突然被男人耳后的回字形纹路吸引——那纹路竟与云彩耳后的纹路一模一样。就在这时,张起灵向前半步,黑金古刀发出清鸣,与男人腰间的短刀遥相呼应。这诡异的共鸣让吴邪头皮发麻,仿佛两把刀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系,将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紧紧相连。
“去把阴河源头的血玉砸了。”男人抛出一枚蜡丸,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最后一次解蛊机会。”他忽然转头看向陈墨,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小姑娘,你眉间的天眼纹……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陈墨指尖微动,玄奥的道韵流转,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前辈可是指云台观的无尘子?”
“正是。”男人目光落在她指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陈墨的知晓感到意外。
“并不认识,算到而已。”陈墨语气平淡,眼神却冷得没有温度,仿佛在注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男人站起身时,水潭波光在他肩头流淌,麒麟纹身泛起细碎金光,宛如活物般灵动。他走向张起灵的步伐很轻,却像踩在吴邪的心脏上。那双与张起灵相似的眼睛里,盛满了近乎溺爱的温柔:“小倌。”他的声音比张起灵更低沉,尾音带着独特的婉转,“我闻见你身上的雪松味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张起灵的手腕,“是我不好,护不住你的母亲,害你小小年纪……”
张起灵的瞳孔微微震颤,这细微的情绪波动落在吴邪眼里,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他太了解张起灵,这个永远古井无波的男人,此刻眼底罕见地泛起波澜。吴邪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警铃大作——这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他和张起灵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渊源?
张起灵垂眸凝视着对方紧扣自己手腕的手,骨节形状与掌心纹路竟与记忆里某个模糊轮廓渐渐重合。水潭倒影里,男人肩头的麒麟纹身随着动作舒展,与他后背的图腾产生奇异共鸣。当那句带着熟悉腔调的“小倌”落入耳中时,1991年南迦巴瓦峰的风雪突然涌入脑海,裹着藏海花的冷香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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