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突然疯长,藤蔓缠住毛璃的小腿往墙上拖拽。
她将青铜钱币甩向空中,分裂的瞳孔捕捉到藤蔓根部闪烁的蛇鳞纹——和孙老板轿车后视镜里相同的图腾。
星轨仪在意识深处发出蜂鸣,提醒她这是南楚巫祝用来篡改记忆的蛇心藤。
“原来不是普通奸商。”她反手抽出束发的骨簪,发丝垂落时掀起的星风将藤蔓冻成冰雕。
簪尖刺入砖缝的瞬间,二十三层住院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同时映出青铜虎符的投影,惊飞的海鸥撞碎了孙老板西装内袋飘出的青烟。
冰雕藤蔓裂开缝隙,露出半张烧焦的拆迁同意书。
毛璃的指尖刚触到“林”字残迹,整条巷子的排水口突然喷出腥咸海水,裹着医院太平间才有的防腐剂气味。
“小宇该换镇痛泵了。”孙老板抬腕露出镶钻的江诗丹顿,表面玻璃却映出毛璃在小巷仰头的画面。
他猛地转身挡住林母视线,肥硕身躯撞翻了插着白菊的花瓶,“嫂子不如去看看特需病房的续费手续?”
林宇忽然伸手扯住母亲旗袍上的流苏盘扣。
化疗后首次,他撑着床栏坐直身体,监测仪的警报声里混着金属支架的震颤:“妈,您闻到了吗?孙叔叔身上有推车铜铃烧焦的味道……”
病房霎时寂静。
孙老板手串上的沉香珠子突然爆开,藏在其中的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伪造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毛璃”正往林宇的输液管注入不明液体,但男孩抬起枯瘦的手指:“昨天这个时候,我右手还在输血小板——可画面里是左手。”
林母手中的玫瑰茎刺破指尖。
“而且,”林宇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的血沫落在戒面刻字上,“毛璃姐姐从不穿高跟鞋……”他指向投影画面里女人足下的红底鞋,“她说推车要走很多路,帆布鞋才……”
整层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孙老板内袋窜出的青烟在空中凝聚成双头蛇形状。
林母腕间的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过伪造的投影画面,将虚假的毛璃击碎成星屑。
毛璃从水洼里捞起湿透的拆迁合同残页时,青铜钱币突然垂直沉入积水。
她跟着潜入水中的刹那,听见星轨仪在时空裂隙中的吟诵——那是父亲的声音在念《天问》。
水幕化作全息投影,显现出1998年拆迁协议的签名页。
林父的名字覆盖在孙老板伪造的印章之上,而条款空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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