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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言酸道:“他们那样的人家,哪里看得上我们何家?”
他家几个姐姐大多都是嫁给武将或者低品文官,那些文官品阶上去了便瞧不上他们了。
要不何子言卯足劲想考个进士出身?他们家爵位传到他这里得削一级,再加上在旁人眼里他始终是个外戚,走出去就更没人看得上眼。
像秦溯这样家里不仅出了个首辅,本人还二十出头就考上进士的,自是都清高至极,估计宁愿娶个贫家女都不可能与他们家议亲。
即便这几年秦溯在他们面前没表露什么,但终归还是隔着一重,大多时候都是看在江从鱼的面子上才搭理他们。
交好这么久,江从鱼也知晓何子言是什么性情。这家伙整日都要说几句酸话,许多人都不太受得了他。
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江从鱼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转开了话题。回到自己府上,江从鱼才察觉酒劲有些上头。
没等他吩咐人去给自己弄点解酒的汤药,陵游就端着碗醒酒汤过来了。
江从鱼一屁股坐下,仰头咕噜咕噜地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陵游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毒死?”
江从鱼道:“你把我毒死可就没朋友了。”
陵游道:“谁稀罕要你这样的朋友,随随便便就见色起意跟着别人跑了。”
江从鱼伸手抓住陵游脸蛋认真看了好一会,客观评价起来:“我才不是见色起意,你长得也很好看,我不是没和你好吗?”他眨巴一下眼,才继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你这脸有点眼熟。”
陵游扒拉开他乱抓的手,试着否认他的说法:“你喝醉了,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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