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江从鱼跟楼远钧一同回到主院。
本来一顿饭吃下来他都快忘了自己最初的忐忑,两个人一独处,江从鱼一下子又想起了楼远钧立在门外的表情。
那会儿楼远钧的表情并不算多难看,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寂寥与落寞。
看得江从鱼心都快揪在一起。
要不是楼远钧很快就上前和杨连山客客气气地相互寒暄,江从鱼都要跑过去抱着他哄了。
江从鱼一把抱住楼远钧,问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楼远钧喉咙微微动了动,边伸手回抱江从鱼边说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他是你的老师,你从小由他教养长大,自然会与他亲近些。”
“不像我,从小到大与谁都不亲近。”
江从鱼听得心又是一揪,明知道楼远钧时常故意说这些话惹他心疼,他还是次次都听得满心酸楚。他把脑袋埋进楼远钧怀里,像是要把自己嵌到楼远钧心口去似的。
楼远钧刚还说不在乎,搂住人后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聊得你要那样抱过去?”
一提起当时的话题,江从鱼又闷闷地拿脑门撞了撞楼远钧的胸膛,才说道:“每个人都说我们不会长久,你总有一天会不喜欢我。”
他以前从不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人,交朋友都是对方来也欢喜、去也欢喜,从不觉得分别是什么艰难的事,总认为只要还想见面就一定会再见。
偏偏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告诉他世上很多事都如水中月镜中花,大多都只有短暂的美好。
江从鱼道:“我听了觉得很难过,就和老师说能不能夸夸我,不要说这么叫我伤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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