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想合二为一,非得彻底融了这两面铜镜重铸才好。
可人人皆有血肉,谁又愿意被轻易打碎重塑呢?
从本心上说,谢瑾愿意。
可他不只是自己。
在感情中,他可以对着郗归无限让步;可事关江左,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和郗归展开关于这个话题的拉锯。
“正是因为江左如此内忧外患,朝野内外才该勠力同心,共安社稷。”
这样的论辩,也曾发生在谢瑾与郗岑之间。
那是八年前的荆州,清谈时、对弈时、观乐时,他们曾不止一次地辩过这个问题。
他们辩了两年,辩到最后,谢亿在寿春的大败,彻底浇灭了二人于艰难中寻觅一条同行路的最后希望。
陈郡谢氏真正起家,靠的便是于三良俱没、朝野忧惧之时进入豫州的这步好棋。
当年王丞相、郗司空、虞太尉相继弃世,南渡之际的三位重臣,眨眼之间便化为尘土,只留下一片纷乱朝局。
那时郗岑、谢瑾都还很年轻,远远不到出入朝堂的地步。
他们只能日复一日地听着桓阳逐渐占据虞氏兄弟从前掌控的荆江之地,俨然又成了一位上游强藩。
那段日子里,高平郗氏致力于郗照死后京口势力的过渡交接,陈郡谢氏则派出谢瑾的兄长谢崇,让他前往豫州,趁着桓阳与朝廷抗争的间隙,培植自己的势力。
自此以后,陈郡谢氏也便成了方镇。
然而谢崇早逝,并没有真正培养出一批真正忠于陈郡谢氏的行伍之人,继任的谢亿恃才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