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拜邪魔教”和“陈家”,屋内的气氛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骤然凝重压抑起来,连炉膛里跳跃的火焰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柳伯长叹一声,那叹息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东域的苦难,愁苦的皱纹更深地刻进他苍老的脸颊:“小哥你从北边安稳地界来,不知我们东域这两年的水深火热,如同炼狱煎熬啊!” 他浑浊的眼中泛起追忆的微光,随即被更深的痛苦淹没,“以前,这偌大东域,只有荒古陈家一家独大,如擎天巨柱,威震八荒,定鼎乾坤!陈家先祖有德,庇护一方,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方能安生种地,平安度日,夜不闭户。可就在两年前!” 柳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恨意,“那拜邪魔教不知从哪个九幽阴沟、万载魔窟里爬了出来!如瘟疫蔓延,如蝗虫过境!行事之狠毒,手段之酷烈,简直罄竹难书!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强征血税,掳掠童男童女!如今……如今已是凶焰滔天,竟能与传承万载的荒古陈家分庭抗礼!整个东域,都陷在这两大势力的绞杀纷争里,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啊!” 他的语气沉痛至极,充满了对往昔安宁的无限怀念和对眼下这血腥乱世的绝望控诉。
花白胡子的老李头接口,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深入骨髓的痛苦:“那些天杀的魔崽子!他们占了西边!靠近西域戈壁的黑石岭!那岭下,是我们东林村、西洼村、李家屯等七八个村子祖祖辈辈赖以活命的‘母亲泉’!被他们用邪魔外道布下恶阵,生生给堵了、污了!说是布什么‘万骨蚀魂夺灵大阵’!断了我们的活路啊!” 老人浑浊的眼中溢满浑浊的老泪,枯瘦如柴的手痛苦地捶打着自己干瘪的胸膛,“下游村子,只能喝那带着毒沙、泛着黑沫子的浑水!喝了就胀肚,肠子绞着疼,拉不出屎,活活憋死!憋死啊!我那可怜的小孙子……才五岁……就……就……” 他哽咽着,泣不成声,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悲痛吞噬。
铁牛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水,狠狠一抹嘴,仿佛要将心头的怒火浇灭,却适得其反,眼中是压抑到极致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狂暴怒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如虬龙暴起:“老李头说得对!还不止断水!前些日子,一队穿着黑骨头架袍子的魔崽子闯进村来,凶神恶煞,强征‘魔贡’!要粮食!要牲口!要我们过冬的存粮!交不出?就要抓人!抓壮丁!抓女人!抓去的人……” 铁牛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都送去黑石岭了!一个都没回来!连尸骨都找不到!隔壁村王老栓家的大小子,多壮实的后生,被抓走时那绝望的眼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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