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找麻烦?这么个瘦得跟芦柴棒似的小丫头,连塞牙缝都不够,值得他天天跑这儿献殷勤?”
火星忽明忽暗间,言溯离唇角挂着一丝倦怠刻薄的笑意:“放心”,钢轮擦出幽蓝火焰照亮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缺女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指节漫不经心磕烟灰的动作却透着难解的焦躁——每次见白璟烨低头与她说话的模样,心底总会烧起一股无名火,像被人点了堆柴,烧得他胸口发闷,连自己都觉莫名其妙。
暑气渐退那天傍晚,“玉沉香”偷偷上演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告别。经理递给程汐一沓崭新钞票时的惋惜眼神活像目送雏鸟坠崖:“真要走?大学生遍地都是……”
程汐一句话不吭,拿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玉沉香。这一个多月满勤的薪水,加上攒下来的一沓小费,已经够她大学一年嚼用。她推着老旧单车穿过梧桐路,碎金疏影打在她松竹般挺直的背脊上,她不需要,也不屑跟谁道别,这个暑假的经历,连一丝痕迹都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开学后晚上扎进自习室,把心思重新放回书本上。她走得干脆,像一粒沙沉进河底,连泡都没冒一个。可白璟烨却照旧夜夜泡在酒吧,目光总往吧台后瞟,空落落的,像丢了魂。他问过经理,经理摊手:“那丫头不干了,学生,开学了回去读书去了。”他没再追问,只是低头笑了笑,眼底沉得像压了块铅,手指攥着杯子,指节微微发白。这痴态落进他人眼中,活脱便是豪门公子戏假情真的荒诞剧码。
他连她的全名都没问出来,只照着工牌上的“xixi”喊了一个月。她从不主动开口,他嘘寒问暖,她也只是低声应个“嗯”,偶尔加句“谢谢”。他说送她回家,她总是摇头,说有车——不过是辆破自行车,链条吱吱响。他给她留电话,她笑笑,没接。他低声下气,她却像块冻硬的石头,半点缝隙都不露。人性真是可悲又可叹,他以为自己在怜香惜玉,可她从不需要谁来解围。她不过是借着这群天之骄子的光,攒够了逃出去的柴禾罢了。
陆子昂看不下去,私下撞了撞言溯离的肩:“大白这是撞了鬼,一个村姑,连名字都不给,吃力不讨好。”言溯离冷哼一声,懒得搭理,端起杯子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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