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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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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与黎明交替时，姜允的身体变成人形的菩提树，失去血肉和皮囊的点缀，像是一堆腐烂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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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刚做不久的菩提心，枝叶仍有些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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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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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春雪也即将有融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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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前几次试炼的新人，都找到适合教导他们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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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叔也收了几个徒弟，主要负责汐雨宗的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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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来很平静，也很少有人提起微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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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姿觉得自己平时上课内容有点枯燥，今天找了个机会，带着学生们去附近的村庄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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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阿椿的事，顺便把华熙也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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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华熙平地摔了几次，跑向雪姿的怀里撒娇，“呜呜呜师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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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姿给她涂抹药，“乖，不哭。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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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看着此情此景，想起姜允笑她不懂撒娇，别扭地转过头望着交错的田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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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这样哭哭啼啼，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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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姿方才说汐雨宗的弟子，年满十五就可以下山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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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算了自己的年龄，从现在起满打满算，还要等个八年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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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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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均跑过来推了推她的肩膀，“怎么样，我上次跟你说的法子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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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想了会，才说：“现在还看不出来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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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均上下打量她，“要不，明天开始，我和你一起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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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想起他每次上课都睡不醒的样子，轻声说：“你先忙自己的事吧，我明天还要爬无所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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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均不再勉强，“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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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他和问眠一样起早贪黑跑步，练轻功，还不如被罚抄写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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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抬头看见姜允不知何时出现，那人依旧是神采奕奕同雪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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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熙在旁边说了什么，惹的姜允笑的眉眼弯弯，还伸手摸了对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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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磁场变得有点低气压，冉均抱紧双臂，“讨厌鬼，你带祛寒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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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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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一时没注意，把戒指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给了冉均，独自蹲在田埂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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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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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无语，他还是把多余的东西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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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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