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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泗水台比汐雨殿小了点，却又多了些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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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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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有一棵看起来年岁很久的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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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阳光照进来时，仿佛提前到达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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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坐在菩提树下的那刻，整树悄无声息地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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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愣了身，心情却格外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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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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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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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诧异突然出现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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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尘埃飘散各处时，一道青色的身影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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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纤细的身姿在阳光下独立，她的影子延伸到问眠的脚边，笑容依旧肆意而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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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瞧着开花的菩提树，笑容变得温和：“等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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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下意识把布老虎放进包袱里，说：“刚来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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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盯着小姑娘的黑眼圈，“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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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收拾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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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少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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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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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答应的有些敷衍，这两天晚上，她也不知为何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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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想到小凤凰把姜允带回来的那晚，心里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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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的气色比之前红润了些，她捡起菩提树叶小心放好，对着那些尘埃笑：“你觉得这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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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随之捡起没有香气的菩提树花，说：“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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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适合想要归隐山林的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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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心血来潮地感慨：“你我都是这万千世界中的一粒尘埃，在落定之前，都将会找到自己的道。你想好，以后要走的道是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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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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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这样问过她，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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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有了答案却无人可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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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直言：“我对无情和有情道都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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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冷冰冰多适合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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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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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自知自己做不到无情道的条条框框，也无法舍弃亲情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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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了然道：“也是，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修行者，同样是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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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眠轻声问：“你的道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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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外道算吗？逗你玩的。我呀，我的道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倾向于中立之道。但每个人要走的道都不同，看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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