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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引流丘瑞斯的能源，拯救人类的想法是不是已经被殷密青预先设定好的。也不知道，无法反抗这些想法，无法“违心”选择自由的自己，会不会被缪意菱认为是懦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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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缪意菱干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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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碉茫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无意间，竟然把各种繁复的心思都说出了口，而且全部被缪意菱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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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懦弱。我不觉得，我也不准你自己这么想。”缪意菱说，“我和你说过，善良从来都不是性格的一部分，而是一种选择，一种更加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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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为人类牺牲自由和意识，只能说明你比绝大多数人都勇敢。即使你觉得这是殷密青设定好的，但你依旧有退路——你完全可以选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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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没有，”缪意菱深深地注视着祁碉，用指尖挑去她眼角的泪花，注视着那双茫然又无比纯净的眸子，柔声道，“这是来自于你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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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你懦弱，也并不觉得这是殷密青设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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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是我认识的那个祁碉，勇敢又坚强的祁碉，会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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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碉怔怔地看着高个子的女人：“你……你不失望吗？我没有问你，就自己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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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意菱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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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时候——不，很多时候，我的控制欲都很强。”缪意菱承认道，“因为我不喜欢有事情脱离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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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会顺从我的选择。恰恰相反，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够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要受我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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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吗？祁碉？”缪意菱托起她的脸颊，深深看向祁碉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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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碉似懂非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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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意菱笑了一声，好像有些高兴，又好像夹杂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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