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宿准不是在表述血缘关系,而是一个承诺。
“皇兄……”柳蕴初破碎的颤音从喉间唇畔闷出,她知道这些都是噩梦。
可是她的身体还在急剧情绪化,掩耳盗铃似的要和她的想法划清界限,心房像蛛网一样裂出缝隙,痛到她近乎失智又极端清醒。
偏偏身边还有一个人不厌其烦的说着:“放声哭……为兄不会怪你的……”
会有厌烦的表情,会有斥责,会有很多很多……
几近晕厥,眼泪决堤一样滚落眼眶,在里世界之外她听见他还在引诱她放肆些。
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庞了,但耳边的蛊惑越来越清晰。
“真的吗?”
宿准凝神判断着她的求证内容,托着她的后背声音平稳有力:“真的,为兄不怪——”
最后人仍旧是在他怀中哭得昏了过去,但好在崩断的是情绪,而非其它。
“好利的牙齿……”
帐幔偶尔被漏尽来的风流动飘晃,碳火也被风擦出那么一点火星子,不过都没惊动床榻边相拥的二人。
随太子先行回朝,应付完兵部事宜的魏青崖左拐右转的绕进一条暗巷,翻进一处民居。
“快别管这些,太子今天从五英楼抓了那个姑娘回东宫,那层层卫队围着恐怕不妙,你说她不会是被抓着露馅了吧!”
“这还能有假?”那簪花女子一拍大腿,随后来回踱步,“我远远瞧着呢,太子亲自缉拿的人。他们走后我还特地去五英楼察看,打斗痕迹十分明显,树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