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前线捷报频传,太子势如破竹连克数城,此番潞国并不为和虞国拼个你死我活,只想东扩拿下涣水以西的马场,让虞国大出血,此消彼长的同时又不至于狗急跳墙。
太子此番分兵,轻骑绕道星夜兼程得趁敌军反应未及攻取丹华城实乃险招,稍有泄露深入敌腹之举,顷刻就会遭到围剿。
也打得虞国失去了西境抵御潞国的一重要屏障。
至此底气全无,虞国不再拖延,割涣水以西之地向潞国求和。
她一边感叹征伐兴亡、见证历史,一边算算日子,那位太子皇兄应能在除夕前赶回来。
她这个冒牌荆王更是如此。
九绝山禁制内,未经国师允准生杀予夺在他一念之间。
“唉,还是得用人情世故那一套。”
酉时一过,奉常司散值,柳蕴初赶紧揣着从太祝令那里取来的包裹,赶在西市闭市前去拿预定好的礼物。
柳蕴初想到如今潞国顺利东扩拿下涣西之地,士气正盛却无意与虞国死磕,真正的目标很可能是西南两国。
眼下虞国失去西境屏障割地求和,短时间内不会再蹦哒。潞国朝堂必定趁此图谋西南一隅,此举不仅增加潞国矿产储备,还能截断虞国军事冶金的一个重要来路。
回到九绝山柳蕴初就把祭袍换上,深色的衣服绣着繁复深奥难懂的彩纹,玄妙的纹路随着羽线的光泽流动,活灵活现地像一条条游弋黑渊的蛇。
镜中宽大的祭袍穿在身上,神秘莫测,真有几分巫祝祭祀的感觉。
覆着一层雪的高台上她起手跳跃,翩翩起舞,简明轻快的脚步间华丽的祭袍下摆与飞扬发丝擦过,清秀的容颜掩在蜿蜒的花纹下,她的眼神专注而炽烈。
她宽大祭袍挥舞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变化的神情都在他的浅灰色的瞳眸中清晰呈现,连额角冒出的汗珠也一并落入心神。
那身祭袍随着女子的动作而变化,群蛇缓缓从飘零的雪色中游出,依附着女子时而作温柔舞动,时而作绞杀缠绕。
她起身远眺方才留有人影的地方,空荡荡的,可她感受到了师父的灵炁就在附近……
冰凉平静的声线自身后出现,柳蕴初心房一缩随即无奈地转身。
“师父庇佑潞国风调雨顺,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奉常司就是管礼乐祭祀的,她在文书记载上看到过潞国开国时,奉常司曾在九绝山下举行过叁次祭祀,后来师父觉得铺张便取消了。
冬祀嘛,别的神有的,他也有。
身着祭袍的柳蕴初一时也没说话,饶是她日日对着师父这张脸,偶尔也还是会为这种风华绝代的外表迷了眼。
沉默久到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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