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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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屠渊低声说，“有很多人甚至从未接触过大海，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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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沧余的眼中的光彩破碎开来，像是被无形之手粗暴地撕裂。那些闪烁的碎片散落瞳中，成为美好记忆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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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站在他身侧，低声说：“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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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置若罔闻，他将手放在窗上，一如恰逢佳节却被家长关在屋中，只能趴在窗扣看外面喧闹的稚童。他就这样一动不动，望着和他眼眸颜色相近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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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很久后，他喃喃道，“毫无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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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屠渊在他耳边说，“小鱼，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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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看向屠渊，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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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渊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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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共进晚餐，”屠渊极其绅士地一手背后，另一只手伸到沧余面前，说，“我会对你想知道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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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余安静地看着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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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的出现让他始料未及，人类被困在了陆地上，如同玻璃罐中的昆虫。这栋房子坐落在城市污染和海上白雾之间，仿佛铺在地狱裂缝上的翘板，而他和屠渊此时各站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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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和屠渊继续维持微妙的平衡之外，沧余暂时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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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的餐厅宽敞奢华得像博物馆，趁着屠渊不在，沧余到处走动，揪一揪角落里盆栽的绿叶，翻一翻架上的书，戳一戳桌上的蜡烛。他不自在，小动物刚进入到未知的环境里时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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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换上了屠渊给他准备的新衣服，雪白的宫廷式衬衣，光滑的丝绸犹如第二层肌肤，高雅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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