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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下不了手杀我，你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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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在异世的盼头，是你活下来的希望，你没有一日不在思念她，而我是你和她相见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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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过去，过去就应该结束在她该结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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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会以为你对我没有感情，我是你的徒弟，是你的家人，唯独不会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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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二十年，亲情和爱情之间，你无法做出取舍，只能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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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消息传来，前路凶险，你久违地露出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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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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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自己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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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死了，我还能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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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来替你，让历史成为历史，过去变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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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未来的期许，去见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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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你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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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的一生，从此锁在冰冷的石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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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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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湛雪气力不济，以上的推断都是断断续续说的，除去她不知道的和后世对应的闭环，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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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聪明，傅清微不知道她聪明到了如此地步，在去金陵之前，她比自己更早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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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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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要哭……”她已经为她流了太多的眼泪，即使不是爱，她也该感到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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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炼尸会很痛，你会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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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存在，说明我扛过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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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尸需要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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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眼我还可以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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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说不下去了，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这件事比她想象的更难。顺其自然是四个字，苦和痛却是要活生生的人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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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忍心让姬湛雪遭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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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她。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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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吸了吸鼻子，避而不谈道：“不是要成亲吗？我去给你拿喜服，再给你梳个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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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湛雪笑着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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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去了一趟对面的房间，将压箱底的喜服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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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得很快，生怕回来姬湛雪的眼睛就闭上了，明明她心知不会，如果历史既定，姬湛雪一定会活着躺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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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的意志是不受客观转移的，她会为了她在金陵城翻遍挤压的尸体，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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