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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在床沿，暂时遗忘了她的来意，一动不动地凝视对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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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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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曾经这样看过她成千上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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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恍惚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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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胸口有一颗红色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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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靠近傅清微的领口，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纽扣，在左胸口起伏接近心脏的地方，连绵的山峦间，红痣像是朱砂一样点在她的心口，随着主人的呼吸，它仿佛也有生命似的，愈发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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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痛苦的闷哼从穆若水的口中发出来，唤醒了她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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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起袖口，手腕的红线比来时更深了，艳若鲜血，她再次将视线投向昏睡的女人，目中毫无怜惜，只剩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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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下来，压低身子，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地将两人笼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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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将她的脸埋进了对方的脖子，唇瓣上众多的毛细血管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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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另一种无可奈何，越过岁月长河，终于在这一刻长久地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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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若水比上一次迟疑了更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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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醒得比她预料得快很多，齿尖正准备刺入血管的时候她就醒了，穆若水下意识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语气带着不曾有过的安抚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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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轻一点，忍一忍，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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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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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白细的脖颈后折，生命力伴随着血液的离开而消逝，熟悉的感觉让她确认上一次并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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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伏在她的身上，她抵抗的力道圈在她的肩膀，比起推拒，更像是一个心甘情愿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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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微当晚第三次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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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比前两次都要严重，她被黄鼠狼附身将近一个月，身体本就受损，今夜连番折腾，最后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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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术不能凭空造血，穆若水意识到了情况危急，当下从袖子里掏出另一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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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水镜里她就学会了手机的用法，生疏但是顺利地打开屏幕，点进通讯录，里面只有一个名字：什么都管——占英（点我快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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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英正在为穆若水失踪焦头烂额，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深夜街头她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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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若水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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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英险些喜极而泣，火速接起来：“观主请讲，小占子愿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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