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的西装剪裁合体,衬衫领口微开,额前刘海被汗湿。边迹看着心疼,柔声道:“发烧没胃口正常,但你得吃点东西,不然怎么补充能量?”
边迹大大咧咧地开玩笑:“没力气也没办法啊,总不能我喂你吧?”
“?”边迹差点咬到舌头,“……不、不麻烦。”
你俩还怪客气嘞
门口的玻璃门自带百叶帘,严岸阔摁了下按钮,遮住门外的视线。
“还好。”
严岸阔看着他,说:“近点。”
严岸阔说:“我不太起得来。”
制服裤的面料与西裤类似,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会客室里分外明显。
可是,好像连皮鞋碗口连接脚踝的曲线都很性感。打住。
由于客人过于养眼,同事们在宝贵工作时间内争分夺秒地八卦:“刚刚是严律关的百叶帘吗?”
“什么情况?”
“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岸阔上前一步,把边迹挡在身后,跟黄萧筱说:“帮我跟周主任说一声,今天有点事,先回了。”
下楼有早早叫好的专车,边迹让严岸阔先上,自己关好门,问严岸阔:“你跟司机说下地址。”
边迹叹气,“睡会吧,马上就到家了。”
汽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里,梧桐树在乘客的脸上留下影子。边迹望着窗外走神,忽然觉得肩上一沉——是严岸阔睡得脱力,躺在自己的肩膀上。
司机默不作声地开车,快到滨江时,导航大声报道:“前方一百米,到达目的地附近。”
边迹赶紧侧身:“肩章硌到你了?”
边迹不好意思地笑:“毕竟修身嘛,公司老让我们弄这些,觉得大家爱看。”
边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正好司机说“到了,请慢走”,他便下车扶严岸阔。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不方便?”
严岸阔倒无所谓,他在滨江这座房子一百多平,妈妈、妹妹都常来玩,同事有时也会过来开会,没觉得哪里不方便。
严岸阔不置可否,刷指纹,推门,邀请道:“有主人的邀请也不行?”
“病人拜托你帮忙也不行?”严岸阔靠在墙上,问。
严岸阔点点头,缓慢地换下睡衣睡裤,动作轻得确实像个病人。他上床后见边迹站得很远,问道:“你真不进来?”
严岸阔不再坚持,躺下闭眼。今天一天都昏昏沉沉,晚上隐隐有烧起来的态势,严岸阔不敢再作了,乖乖休息。
严岸阔独自在家,中间又烧起来一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真正退下去。他感觉身体好些了,量了个体温,将“371”的指示灯拍给边迹看,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