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他们于冷风中干坐。

身边人的热力像是暖炉，她的情绪就是柴火, 她默默地添加，他越烧越旺。

他没有动。

许久后, 乔以莎轻声说：“你觉得在这个场景里……”她意味深长地停顿, 洪佑森问：“怎么了？”她引诱他：“你是不是特别想说点什么？”

乔以莎呿了一声, 轻得不能再轻。

乔以莎动动被风吹乱的发丝, 风凉道：“也没有。”

乔以莎：“……”

她脖子一梗，装傻充愣。

他没说什么, 重新望向荒茫的远方。

空气不算清新，除夕夜留下了太多尘硝，天幕昏红, 甚至分不清日出日落。

太阳与人心一起, 在地平线上忸怩挣扎。

“你心跳得很快。”他说。

他说：“更快了。”

他说：“没编，周围太静，我能听到。”

他实话实说：“你太弱了。”

洪佑森叹了口气，过来拉她。“别碰我！”她怒道。他握住她小臂：“别乱动了。”她想硬气点挣开，可惜力有不逮，最重要是被他宽大温热的手掌握住的感觉出奇的好，所以她翻了一眼就由他来了。

乔以莎冷笑：“用不着，你见过哪个法师身强力壮的，我们是远程懂不懂？”她另一只手指他，“像你们这种近战才要锻炼身体，练最硬的肌肉，挨最狠的毒打！”

乔以莎吸了口气：“你这人听不明白话呢，我说了……”

乔以莎没彻底搞懂这句话的含义，没有轻举妄动。

“在那之前，你要锻炼好身体。”

远方传来鸟鸣声，尘世渐渐苏醒了。

他一语不发，乔以莎怼他：“快点啊，说说看。”

乔以莎跟他对视两秒，啧了一声。“没劲！”她站起身，抖抖裙子上的灰尘。“干枯！乏味！”她尖尖的指头一下下戳他。“狼人都像你这么缺乏幽默感吗？”

乔以莎愣了愣。

她站在他面前，遮住了远方。

他就这么平平常常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自然得像在跟她说肚子又饿了。

“这谁教你的？”她一把抓住他的前襟，“你在夜店泡一晚就被腐蚀了？！”她很激动，她莫名其妙想发疯，但被他的目光压制住了。她一把推开他，情绪大起大落，又端出了过来人的姿态。“这才哪到哪，一生一世你也说得出口的？你这种小屁孩最容易变了，输出全靠一张嘴，信不过！”

乔以莎冷哼：“你又知道了？”

他的脸颊被渐渐明亮的晨辉照耀，越来越清澈，乔以莎瞪了一会就被吸引了，她屏气凝神，连他每一下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缓缓弯下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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