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跳进水中。钥匙插入主根断面的瞬间,河底升起九具青铜棺椁。棺盖上的镇魂钉自动崩飞,每具棺材里都涌出混着槐花的黑雾。林冬就在这时出现在她身后,他的右半身完全木化,左手却死死攥着从心口挖出的树芯。
"把我...种进主根..."林冬眼窝里开出的槐花不断滴落血露,"人蛊...要活体宿主..."他猛地将妹妹推向岸边,自己则被青铜棺椁里伸出的树根拖入河心漩涡。河水突然变成胶状,林夏眼睁睁看着哥哥的躯体与主根融合,新生的槐树枝头瞬间挂满人脸状的果实。
龟甲在月光下泛起青鳞状纹路,林夏蘸着哥哥凝固的血浆描摹符咒。当最后一笔完成时,龟甲突然灼烫如炭,显现出密密麻麻的碑文:
"光绪廿三年,槐月亥时,玄青子以命饲阵,封树妖于银铃。"
暗河水面无风起浪,林夏被拖入血色漩涡。无数记忆碎片扎进脑海——1897年的清虚观厢房,年轻道士正用银刀剜出心头血。铜镜里映出窗外遮天蔽日的槐树枝,树梢挂着七个晃动的蚕茧,每个茧里都裹着戊寅年生的女子。
"师父,真要拿活人炼镇魂钉?"小道童颤抖着递上桃木桩。玄青子割开女子天灵盖时,槐树根像巨蟒般破窗而入。画面突然扭曲,林夏看见道士的拂尘柄刻着自家祖传的鱼龙纹。
青铜棺内的冰层开始融化,林夏终于看清那具冰尸的面容——与玄青子有七分相似的青年,穿着光绪年间的道袍,心口插着半截槐树枝。当她的血滴在冰尸眉心时,整座凶宅突然剧烈震颤。
暗河凝结成血色琉璃,林夏踏着冰面走向主根裂口。无数根须从冰层下刺出,却在触及她手腕胎记时畏缩后退。被封印的记忆在此刻苏醒:百年前那个亥时,玄青子将刚出生的女儿托付给农户,婴儿襁褓里塞着浸血的龟甲。
"原来我就是第九个祭品。"林夏抚摸着冰尸道袍内层的生辰帖,那上面写着她的真实生辰——并非父母告知的阳历五月,而是阴历槐月亥时。河底突然亮起七星阵图,七具女尸从冰棺中直立而起,她们的脐带树根汇聚成血色洪流。
槐树主根内部传来擂鼓般的心跳,林夏看见林冬的躯体嵌在木质化的心脏中央。无数毛细血管般的红丝正将他的血肉与树精融合,当他抬头时,左眼已经变成玄青子的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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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断龙钉..."林冬的声线混杂着两个男人的音色,他撕开胸口的树皮,露出插在心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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