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泥土里伸出五只青白的手。
后颈符咒突然爆开剧痛,我踉跄着扶住窗台。雨幕中的城市正在扭曲变形,霓虹灯化作飘摇的白灯笼,沥青马路泛起青石板的光泽。对面商铺玻璃映出的不再是现代街景,而是月光下翻涌如血浪的枫树林。
"该上路了。"
绣鞋不知何时套在脚上,湿冷的缎面贴着皮肤蠕动。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推开阳台门。三十层高空外悬着条红绸铺就的路,尽头雾气里立着顶猩红轿子,轿帘金流苏上串着人指骨。
1994年的林月如正在红绸路上奔跑。她腕间系着的银铃铛是秀云表姐的遗物,此刻正发出催命般的急响。血樱树的根系刺破泥土,缠住她脚踝的瞬间,树皮下凸起数十张人脸——历代林家女儿在树皮里哀嚎,最上方那张新鲜的面孔竟是三天前病逝的母亲。
"原来所谓葬礼..."我死死抠住阳台栏杆,指甲劈裂渗出鲜血,"母亲根本没死?"
轿帘无风自动,伸出的却不是鬼手,而是母亲布满尸斑的手臂。她嫁衣袖口露出森森白骨,掌心却紧紧攥着个褪色荷包——那是我十二岁时绣给她的生日礼物。
"快走!"母亲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腐烂的眼球爆出眼眶,"她们要的不是替身,是..."
话未说完,轿中飞出七根棺钉贯穿她咽喉。黑血喷溅在荷包上,绣着"平安"二字的金线突然活过来,变成两条蜈蚣钻进我的鼻孔。
剧痛中时空轰然坍缩,我跌坐在1994年的祠堂天井。血月悬在飞檐角,六位姑婆围坐在古井边梳头。她们苍老的头皮随着梳齿刮擦整块脱落,露出蜂窝状的颅骨,每处孔洞都插着根银簪。
井底传来指甲抓挠声,林月如终于看清那些泡在井水里的尸体——所有林家女儿都穿着同样制式的嫁衣,肿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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