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到了底,自知算计不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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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遮掩。”轩辕昇就是要听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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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已有心上人。”燕昔闻手指蜷成拳,“但是,我与那人之间,恐怕无法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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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微微皱眉,“既是两情相悦,嫁娶又岂是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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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逼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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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昔闻鬓边渗出了薄汗,她咬了咬牙,忽然放下了什么一般朗声道:“回皇上,那洛念欢,便是臣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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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当真痛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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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应与不应,她燕昔闻都已经是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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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昇闻言竟轻勾了下唇角,“认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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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准了。”燕昔闻忽然一身轻地笑起来,“做不做大帅和岁安王,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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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轩辕昇指尖轻叩桌面,没顺着她的话说,转而问道,“那怎么时才闪烁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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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昔闻躬身,“臣并非有意欺瞒,只因一切未成定数,周遭阻挠颇多,故此才有所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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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阻挠,是怕名分不正,惧俗世眼光。燕昔闻,朕明白地告诉你,身为女子,无论你做什么,或是爱上谁,天下人都会用各种各样的规则来束缚你,用伤人心魂的语言来阻拦你。他们宁愿你满口谎言也不喜你明着破例,这便是人间最恶心也最残酷的道理。”轩辕昇微微仰颈,颚下紧扣的墨色立领挡住了白皙的脖颈,“可你,燕昔闻,比任何人都要勇敢。从你越过你父亲与兄弟登上帅台的那一刻开始,你便已逆了这俗世尔尔,如今还说什么无名无分,怕什么人言可畏。你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周遭人与你何干。你是挂帅靖都的岁安王,洛念欢就是你府中的夫人,随便你想铺张还是娇藏。天下人不许,朕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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