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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山任城中兵马副使,向来不近女色,此事这些人都知道,但这些人都是会玩儿的,一个两个的在外边养着姐儿和小官儿,饶是林听山一身清朗也忍不住要拉他一起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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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山皱起眉,“红粉之地,恐怕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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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却握了林听山的腕不松,“勾栏美人,唱的都是好戏,去得,去得。”便吩咐人掉转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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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戏还未开,幕还落着,隐约看得见几层轻飘的纹帘拢着河船女们聘婷的身姿。这地方在城中颇具名气,人在台上唱,客在船上听,最是这幽晦的距离,想要又摸不着的,能让人愈发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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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船往水上的戏台边一停,便有小厮接过去船缆,搭上木板,在船头搬把了座位给坐,又有姐儿和小官儿走了上来,半倚半跪地让香粉飞了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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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莺癫燕狂,林听山皆不为所动,只端坐在船头,佩刀衡在膝头,手还扶在上面,连茶盏也没碰,身上冷的没有人敢上前伺候。有个姐儿壮着胆子给斟了酒递过去,他只侧脸看了一眼,就吓得那白嫩的手又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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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老板会做生意,看着客人都等了半晌,酒吃得半醺了,才让人轻轻挑起台上的幕帘。乐声迤逦,一身浅桃色的人提了裙摆走出来,长袖轻抛,缓缓转了轻盈的身,重点的檀唇一张,唱的是一段桃花扇,嗓音酥得人迈不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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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山抬眼看了看,正和那台上的人儿对了个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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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刀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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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是那日垂柳下的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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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顷刻间便觉得腹中有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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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目光一滞,旁边立刻有机灵的的姐儿跪爬了半步,倚在林听山脚边,柔声道:“这戏唱得可顺大人的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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