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谷寅礼才一扬唇,“错,最靠得住的那个,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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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在库伦机场的跑道上擦出火星时,舷窗外的落日正悬在草原尽头,将母亲那张-似是停留在青春模样的侧脸,镀上一层暖光。
谷寅礼对航程的算计也能如此精准,就像他策划的每一场‘意外’,总会趁着差之毫厘之际收手。
他独自一人下机,站在舷梯上望着赵寅礼,点燃一支烟,姿态松弛,“替我向嫂嫂问好,别忘了告诉她,她男人这两年来睡过的床,比她那条大黑狗的饭盆还干净。”
话落,他利落转身,只撩了撩手腕当做告别。
两人明明没商量过,可赵寅礼却默认了兄弟的嘱托——
他要将母亲带回国,带回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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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回到燕城。
落地后,母亲被相关部门接走暂时安置。
赵寅礼则被带去进行隔离审查。
防弹玻璃外,多组不同单位的审讯专家正在交叉核对行动日志。
“跨境行动报告需作72小时脱敏处理。”
一道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带着电子降噪特有的冰冷颗粒感。
至少还要三天三夜?
不行,他等不了那么久!
“报告!申请临时通讯权限!”这是赵寅礼在身份不明的这两年里,第一次对现状提出明确抗议——
“根据特殊勤务人员权益保障条例!任务主体确认生还后,享有优先级家属联络权!我必须跟我爱人联系,立刻,马上!”
屋内静了一瞬。
监控探头自动转向法律顾问。
相关人员商榷过后,总算派军法代表递来一部卫星电话:
“别透露位置,别提任务细节,通话时长不能超过9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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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的一霎,听筒里先炸开的不是期待中的回应,而是裹挟着风声的嘈杂——
“喂?……大哥您快起来,千万别……喂您好?”
赵寅礼攥着电话的指节猛地收紧,塑料机身硌进掌心。
原以为的歉疚、灼痛、牵挂……会统统化作千言万语奔涌而出。
可他开口即是哽咽,连妻子的名字都唤不出,遑论衷肠倾吐。
眼眶发烫,犹如在爆炸中被生生火烤。
赵寅礼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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