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基地,从他十八岁报名入伍那天起……他就已然被评估为特殊战线人员。
或许更早。
或许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身为棋子。
那因祝双疏忽导致的暗网曝光,不过是计划外的涟漪。
那么,他曾在红旗下宣誓,做种子、棋子、枪子都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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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任务性质何为,他都甘愿接受这结果导向,也经得住忠诚审查。
可这份布局,对于他那一无所知的妻子来讲,实在是太过不公平!
然而再多不公,都不及他当初在黑白边缘的选择、对妻子的冲击大。
试问若非当初祝双千里迢迢飞来骂醒他。
恐怕直到现在,他还会为两人感情留有一丝余地——
只要祝双烦了腻了一甩手,他便随时都能放她走。
自卑如他,会认为即便两人早已合法,但始终给爱人留条退路,才是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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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余烬双影行,当他那黑白不明的胞弟趁大局落定之势,问他愿不愿意留在欧洲、继续兄弟同心时。
赵寅礼果断拒绝。
经历了两年断魂式分离,在终于可以做回自己那一刻,他才猛地清醒——
真正的夫妻原是战友。
那一纸婚书比肩章更见真章,既已同舟,唯有以命相托相互守望。
生死之外,皆无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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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上,舷窗外的云海翻涌不息。
他们共享着同一片稀薄空气,如同三十五年前在那具温热的腹腔内,两颗幼小的心脏,曾以镜像的节奏跳动了三百天。
“你说我们……到底谁是兄,谁是弟?”
谷寅礼望着过道那头、半躺着熟睡的母亲,忽然开口问。
赵寅礼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锁骨枪伤,同样看向母亲。
关于当年,母亲是如何在绝境中诞下他们、又是如何逃出恶魔掌心的,兄弟俩均是不得而知。
唯一凿凿的事实是,生死关头,母亲怀里只裹走了一个。
“从前看不懂也猜不透、”赵寅礼喉结滚了滚,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如今当了爹,如果让我面临和母亲当年一样的抉择,万不得已时我想、”
他稍作停顿,抬眼看向对面坐姿闲适的兄弟,字字清晰,“我想我会交出哥哥……或者说,忍痛丢下的那个,会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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