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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脚步,江烬霜不解地蹙眉,转头看向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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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没有面首。”他微微扬了扬下巴,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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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眉眼间的那点醉意与眼尾的猩红,实在看不出这位首辅大人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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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了那身火红的状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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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实话,这身状元袍的料子,其实没有他如今身为首辅的布料珍稀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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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那身官袍也是红色的,但与这身状元袍比起来,还是更显成熟稳重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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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裴度,少年意气犹在,江烬霜甚至能想象到,那时的裴度穿着这身大红袍,游街打马,掷果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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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光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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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今日见了那位新晋状元郎的一袭状元袍,也应当远比不上裴度当年的盛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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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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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可惜,遗憾也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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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烬霜不会被旧事所累,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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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今夜的裴度醉了酒,又重新换上了这身状元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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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衣衫不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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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也算是圆了她从前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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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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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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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裴度这样问,他虽是一个问句,但语气却格外坚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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