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步步为营
裴琰微笑道:“那你去换过装束。”
裴琰双手负在身后,看了她一眼:“他伤刚好,得静养。”
“素大姐的衣裳,我拿去还给她。”
江慈‘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是去揽月楼听戏吗?”
江慈大失所望,原还指望着能到揽月楼见到素烟,想办法让她替自己传个要紧话,未料竟不是去揽月楼,转瞬想起崔大哥并未同行,又想到是和这大闸蟹单独相处,遂面上堆笑:“相爷,我有些不舒服,还是不去听戏了。”
裴琰睁开眼,右手急探,揪住江慈的后领将她往后一拖,马车却于此时向前行去,一拖一带,江慈直跌入裴琰怀中。
裴琰眉头微微一皱,捏了捏她的左臂,有些不悦:“没有夹袄就说一声,自会有人给你置备,穿成这样跟我出去,倒像我相府虐待下人似的。”
裴琰一笑,悠悠道:“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某夜在映月湖边说过,要为奴为婢,以报我救命之恩的。”
裴琰轻哼一声,不再说话,靠住车壁,闭目养神。
“嗯。”裴琰也不睁眼,低沉应道。
“你真想听素烟的戏?”
“那就明天去揽月楼吧,素烟排了一出新戏,明天上演首场,明天我再带你去听。”
裴琰睁开双眼,但笑不语。江慈却极怕看到他这种笑容,不自禁地又向后挪了开去。
江慈睁开眼,见裴琰面上满是戏弄的浅笑,心里不服气,脱口而出:“我哪是怕你,我倒还觉得你有些可―――”
裴琰唇边笑意渐渐僵住,冷哼一声,坐回原位。片刻后,右足运力一顿,马车一滞一摇,江慈猝不及防,身子向前一冲,眼见头就要撞上车壁,裴琰手如疾风,将她一把拉住,扔回原处,冷冷道:“坐稳了,可别乱动。”
车厢内仅挂着一盏小小红烛灯笼,摇晃间烛火忽明忽暗,映得江慈饱含泪水的双眸如滚动着晶莹露珠的海棠,美丽、清纯中略带凄哀。
待车停稳,江慈跳了下去,这才发现马车竟停在了一处院子之中,院内灯烛较为昏暗,看不清週遭景况,只隐隐听到空中飘来丝絃之音。
裴琰带着江慈穿堂过院,丝絃之声渐渐清晰,江慈见果然是去听戏,心中安定了几分,东张西望间,侍从拉开雕花木门,二人步入一间垂帘雅间。
台上,一花旦正伴着胡琴声婉转低泣地唱着,眉间眼角透着一种伶仃清冷,碎步轻移间自有番盈盈之态。
裴琰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倒还真是爱看戏,当初在长风山庄,为了看戏,差点把命都丢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裴琰转回头看向戏台:“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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