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于争夺水域。此次和约订后,桐枫河以北我朝再无驻军,桓国可修渠开槽,将桐枫河的水引入其境内,而解该国多年缺水之忧。”
裴琰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摺,躬身递上,内侍取过摺子,又奉给皇帝。
裴琰躬腰道:“谢皇上!臣恭请皇上准户部向工部拨发工银,征有经验的河工,在桐枫河上游、定幽一带选址建造堤堰。”
裴琰再行礼道:“臣还有一事需奏禀皇上。”
“此番与桓国的和约,实际上是给桓国下了一个圈套。桓国得引桐枫河之水,定会在下游以北修渠开槽、广辟良田。所以我朝要在上游定幽一带建造堤堰一事,需得十分保密,待桓国明春耗费巨力、广开渠槽良田之后再进行此事,期间不得洩露任何风声。还请皇上下旨,今日殿内之人,不得洩密,以防桓国并不上当。”
众臣知兹事重大,忙皆下跪磕头:“臣等谨遵圣谕!”
裴琰从弘德殿出来,已近正午。天上云层浓厚,秋风捲起落叶,衣袖生寒。他立于盘龙玉石柱旁,想起方才与右相陶行德的一番激辩,忍不住冷冷一笑。
裴琰微微仰头,望向天空中浓浓的乌云,默然良久,道:“终于起风了!”
他默然片刻,又
裴琰点点头道:“是,萧无暇多年筹谋,此次定不甘心其根基所在被一分为二,只怕反击手段将会十分激烈。我得尽快把他给找出来,彻底将该教剷除,才能安心。”
裴琰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转身拱手:“王爷,我先走一步。后日我母亲四十寿辰,她本是不喜热闹张扬的人,但我还是想替她操办操办,还望王爷能给我几分薄面,拨冗驾临,回头我会命人送上请帖。”
裴琰再拱拱手,步下台阶而去。
太子颇觉无趣,略显圆胖的脸上一抹苦笑:“三弟你也太精了吧,不回头就知道是大哥我。”
太子嘻嘻一笑,全无长兄风范,凑近道:“三弟,二弟他究竟为何生你的气?”
太子听到‘考较功课’四字,打了个寒噤,忙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万一父皇想起要考较我的功课,可就大事不妙!”说着匆匆而去。
裴琰回到相府,风愈发大了,夹着雨点潇潇落了下来。
江慈嘻嘻笑着跟了进来。裴琰任侍女们替自己解去风披,换下蟒袍,着上浅紫色丝衣,外罩淡青纻丝长袍。又有侍女轻手替他取下官帽,将黑髮拢起,繫上浅紫色抹额,愈显丰神俊秀,气度高华。
裴琰并不理她,在紫竹摇椅上躺下,举起一本《清尘集》在眼前细看,悠悠摇摇,还跷起二郎腿轻轻抖着。四个清丽侍女立于他身后,或捧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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