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喃喃:“……忘了就忘了吧。”
贺远川倒了杯水,用手背试了温度后递给他,直到看着他喝完那杯水后,才转身离开。
上次的女人后面也来过数次,带了炖好的汤,汤里加了合适的盐。
明知没有回应仍自顾自地跟他说话:“江河做完手术了,等你好了,我们就换个地方住。”
他还是沉默,想不起这人是谁,也不知道江河是哪位。
但是听见这个消息,他的心里某块出奇的轻松,就好像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
贺远川不再来了。
每天开始有人给他送饭菜,虽然没人说,但他知道是谁送的,包括角落那碗颜色不太好的姜汤。
他抱起来喝完,干干净净,没有浪费过一次。
送饭菜的人有时会和他聊天,说是需要拍客户照片,回去装订成台账。
拍之前喊他:“看这里——哎好。”
他便放下姜汤的碗,对着镜头弯起眼睛笑。
一月的最后一天,他早早就起了床,穿上厚袜子在病房的窗前站了许久。
外面下了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不比去年下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