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把门口环抱长腿板正坐着的人给忘了。
程澈手接水擦完脸,洗完擦干,踩着拖鞋出去, 隔着张桌子看了会:“我背你?”
程澈转身离开:“自己起来或坐电梯下楼, 选一个。”
程澈翻出睡衣自己先去洗了个澡,水响了大概十来分钟,他拿着毛巾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已经靠着睡着了。
他歪脑袋边擦头发边看,擦完毛巾随手担椅背上。
这么光着睡一晚,别说喝了酒,就是钢筋铁骨也熬不住。
程澈绕过茶几去阳台取毯子,胳膊一抬,睡衣掀了起来,肚皮有点凉。
“你别在这睡,”程澈站起身:“……次卧有床。”
程澈上下看他一遍:“你……这样子能洗?”
“不会。”
程澈于是去卧室给他拿睡衣,也是上次那一套。
比如手里这件洗好了的睡衣,又比如柜子下那双没有收进去的拖鞋。
也是轻车熟路,跟自己家似的熟稔。
程澈盯着他的步子,一直盯到人踩着浴室的门边进去了。
三分钟后,浴室里“咣”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男人的哼哼。
正捂着头,后面便是墙。
“疼。”贺远川闭着眼说:“我摔了。”
估计是真摔得挺结实。
“包,包——”这么大一包,这人不知道疼的吗?
“……”能不能就这样洗。
贺远川坐起来,旁若无人地开始脱。
赤条条。
“冷。”男人说。
“烫。”
正面冲完,他有气无力:“转。”
“用完了。”赶紧冲冲结束。
程澈咬着牙咣咣挤了好几泵,胡乱抹上去,一面抹完男人自觉转身,他又给背上搓了点。
怪好摸的。
“没抹匀——”男人又开始了:“我腿还没——”
贺远川再次老实,站那乖乖给冲。
他头也不回地出去,身后没动静,怕人再摔,没忍住回头。
贺远川披着浴巾飘出来了,问他:“我睡哪?”
贺远川“嗯”了声,人径直跟着他进了主卧门。
“我睡觉。”男人趴床上,浴巾一抖就散了,露出结实的肩背:“我不睡多,就睡这一小块。”
首先,他扛不动这样一个肌肉紧绷结实,且比他高半个头的成年男性。
和喝醉的人计较,怎么想都觉得没意义。
今晚离谱的事儿又不差这一件。
程澈沉默着关了顶灯,上床躺好,男人蜷在床尾,真的不再动,说睡一小块就是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