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鲜红的吻痕,沈嘉述欲哭无泪,他的皮肤很白,一点点红特别明显。
他都没脸出去见人了,简直丢死人了,最后只好在下巴的咬痕上贴了个可可爱爱的ok绷。
沈嘉述在楼梯口愣愣地站着,忽然觉得沈泽希是个渣男,把他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人。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疑惑地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女人。
沈嘉述好奇地看着他,倒不会觉得沈泽希金窝藏娇,只是疑惑怎么会有别人出现在这里。
他也礼貌地回了个笑容问,“我们认识吗?”
“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沟通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想,只有您才能帮到他。”
林琳给他看了大堆诊疗资料,照片和视频。
“我和他很早便认识了,从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他可以好起来,原谅我暂时放下职业操守吧。”
从她口中得知,在他走后第一年,沈泽希患上严重的癔症,分不清现实虚幻,常常会看见他。
到后来,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生活,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接受了各种治疗,都没有用。
医生一针又一针往他身上扎,他却面无表情,只是一遍一遍用指尖描摹照片上那人的脸。
林琳作为心理医生的素养很高,平平淡淡的语气,会不自觉让人静下来,认真地听她说话。
“后来他出院了,不是因为病好了,而是听说有你的消息了,回到国内,这还是第一次找我。”
他还以为沈泽希昨天晚上的话是胡说的。
“但我也只能采取一些方法,让他可以短暂地好好休息一会儿,治标不治本,作用并不大。”
“他现在在哪里?”
沈嘉述想起来,那个房间,沈泽希不让任何人进去,连他也不行,说里头又脏又乱,没收拾。
送走林琳后,沈嘉述上楼,推开紧闭的房门。
满屋子都是他的照片,各种角度,近景远景。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光,压抑又沉闷,只有屏幕明明灭灭的光在闪烁。
沈泽希闭着眼,倚在沙发上,似乎是在休息。
沈嘉述看着那些照片,心口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每多走一步,那种感觉更强烈。
分开的五年,对两人都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那药的效果不如之前,下次给我换一种。”
没听到有人回应,他不耐地睁开眼,眼里的冷冽和烦躁很明显,看得沈嘉述心头狠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