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希越来越不对劲。
他摸索着打开床头暗灯,咽了咽口水,没睡醒时,声音沙沙的,轻声问,“你怎么不去休息?”
他嗓子有点干和喑哑,低声说,“一会儿去。”
沈泽希薄唇紧抿,闷着不吭声,但也没否认。
沈泽希再次用沉默代替回答,变相承认了。
虽然身有体会,但还是要感叹,好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能一连好几天晚上都不睡,盯着他看。
沈嘉述一阵头疼,坐起身,夹着被子,衣服从肩头滑落,揉了揉眉心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泽希终于舍得开口了,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不会的,哥哥,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一种无力感在心底滋生,沈嘉述轻叹口气说,“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盯着我看,不去睡觉?”
沈嘉述顿感无语,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白天无时无刻都腻在一起,还不够吗?”
“哥哥,我生病了,看不见你,我的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你是药,可以缓解我的痛苦。”
沈泽希拉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冒出来的浅浅青色胡茬,磨得白净细嫩的肌肤红红的。
沈嘉述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劝他,他却先开口说,“哥哥,你接着睡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我坐远一点。”沈泽希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后退几步,坐到远处的沙发上,静静看着他。
沈嘉述又好气又好笑,再次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拉了拉被子,腾出一个位置,“你上来吧。”
意外得到许可的沈泽希受宠若惊,没有任何迟疑,钻进沈嘉述温暖的被窝,躺得安分守己。
实际上,沈嘉述单纯不想再折腾,想睡个安稳好觉,转过去,背对着,不和他尴尬地面对面。
“我可以抱着你吗?哥哥。”身后人紧贴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说话间,呼吸的热气发烫。
“哥哥,我很害怕,怕你会再次突然消失……”
沈嘉述倏得转身亲上去,用嘴堵住他的喋喋不休,两人四目相对,主动的人却先红了脸。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翻身趴到沈泽希身上,双手撑在其硬邦邦的胸膛,费劲地调整好坐姿。
到现在想跑已经晚了,来不及了,沈泽希直接反客为主,抓住他柔软的腰,按着他的头深吻。
提出要骑马的人却受不住马上的颠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被疯狂的马儿带着撒野奔跑。
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又困又累,只想睡觉。
但让他意外的是沈泽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可不是那人的行事风格,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