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看着他,目光柔和,笑意浅浅:“我也希望你永远不会变,永远是这样单纯,无论外头风雨如何,都不被那些世俗之事所困扰。”
“公主!”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连珠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小喜去了半晌,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担心出事了,要不要去寻?”
“是。”连珠匆匆退下。
周翎放下筷子,说道:“我也一起去吧。”
周翎笑着应下,便与盛宁、连珠一同去了。
这句问话里,有戒备,有疑惑,还有难掩的冷淡。夫妻二人疏离至此,倒真是悲凉。
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声音:“相思,小喜已经死了。”
周述抬起头,只是与她对视的片刻,眼神就已闪躲如受惊的飞鸟:“小喜跳井死了。”
周述闭了闭眼,眉心深锁,握住她冰凉的手道:“相思,事已至此,节哀顺变。”
都怨她,怨她让小喜去送礼。若不是小喜在关长滟那里见到周迎,若不是那人逼奸不成,小喜便不会含恨投井!
可周述早已料到,死死地抱住她,一手按住她的后颈,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要将她的怒意与悲痛一同束缚住。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承受着她的捶打与哭喊,直到她筋疲力尽,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可他却永远无法抹去她心头的伤。
相思无法让小喜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她要一个交代。可镇国侯府给出的“交代”,是周迎那番冷漠无情的狡辩。
周恭简假惺惺地登门慰问,面上关切,实则轻描淡写,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敷衍。
周恭简愣了一瞬,继而笑笑,敛去面上的假意,冷然告辞。
可许安宗不过是略显疲惫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常:“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若难过,便再指派一个便是。镇国侯府人多势大,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相思看着他的脸,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权臣肆意横行,而皇权软弱无力。那些泪水与哀求,只不过是泥沙落入江流,片刻就被湮没。
回到公主府,相思心中仿佛积压了千钧重的郁痛,忽然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冲动。她抓起笸箩里的剪刀,手指攥得发白,锋利的刀刃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周述赶到时,厅中一片死寂。青玉砖上已散落几绺青丝,如同折断的墨色藤蔓,凄冷而断绝。他一把攥住相思手里的剪刀,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也一并捏碎。
“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相思浑身发抖,泪水簌簌而下,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在衣襟上,染出一点点深色,她的声音已沙哑,痛苦如同枯叶在风中撕裂,“求你了,周述……我不想再这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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