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很方便萧隽对他做点什么, 先往他眼尾落下几个湿吻。
唐青缩回手, 愈发往背后的胸膛倚去,笑道:“痒。”
萧隽英挺的鼻梁滚落几滴水珠, 目光淬着火,却耐心细致地丈量掌下寸寸肌肤,喑哑而怜惜道:“瘦了。”
在汤泉里泡了一阵,萧隽打横抱起已经暖和的唐青起身,擦拭残留的水珠后,先用绣着金丝的柔软里衣将他裹住,继而独自穿衣。
萧隽回首,笑道:“可看出什么了?”
正值深夜,宫人送来几道膳食。
二人稍作洗漱,外头落雪,梅香凛冽,殿内却满室温暖。
唐青靠在萧隽胸腔,侧耳倾听心跳,沉稳有力的微震让他悬了几个月的心逐渐踏实,遂温温一笑,抬手遮住萧隽的眉眼。
萧隽:“想看你。”
里衣宽松,系得并不严实,他小腿轻轻勾了勾,挨着萧隽腿侧蹭了一记,若有若无的,欲语还休。
但此时不能要。
“青儿好生休息,孤守着你。”
萧隽将他小腿缠了起来,完全裹在怀里,拥着他哄他入睡。
翌日,百官上朝。
他与金銮宝座上的帝王目光相接,少许怔松后,率先错开视线。
胡族王庭内部嫌隙颇多,又逢旱年,稍加利用挑拨,在大邺五十万强将精锐的骑军围困下,整个王庭瓦解离析。
大邺与胡地相连,百姓融合,教化胡人百姓,诸多事宜,都在朝会上相继安排了官员负责。
萧隽也要召集各名官员私下议会,二人各自忙碌,连午膳都没时间一起用。
案几上摆置了一个沙漏,已到散值的时辰。
唐青每日下值都会被李显义亲自接往颐心殿,他们哪敢跟皇上抢人。
几人与他在门外道别,不久,李显义来了,请他乘上御撵。
唐青起初还推拒,而今满朝皆知两人的关系,所以就随对方去了。
自从与他在一起,萧隽惯用的麝香香料换成了沉香,醇厚中和的味道,长久使用对身子薄弱的人有益,给人踏实沉稳的感觉。
他顺着萧隽临字的帖子细瞧,像是胡人当地的诗谣。
唐青胳膊轻环对方肩头,好笑道:“陛下,何须时时都抱着我走。”
唐青的药从一日两剂变为三剂,他仰眸叹息,萧隽不忍,拥着他贴在唇畔啄吻几记,低声安慰。
唐青:“中药很苦。”
唐青靠着萧隽不说话。
饭后服用汤药,险些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唐青倚在萧隽怀里,明黄的龙榻渐渐模糊。